烟锁月眉(不授权,谢绝转载)

陵端的坑佛之旅 一

文案什么的,被我偷懒啃了,下面是正文
         陵端很无聊,身为逐出天墉城的弟子,他扮成个瘸子装做乞讨跟了陵越他们一路。见过那个人后,陵端便把陵越给的银子分给难民们了,他已经用不着了。百里屠苏东海一战,定会引发天地大难,这海啸之威光凭陵越他们根本挡不住,罢了,反正太无聊,无聊得活够了,就帮他一把吧!哼,你们真以为陵端是草包么?废去法力?废了法力又如何?天地之间最强大的力量源于人心血脉,来自神魂心志,纵是剑仙又如何?你做不到的事,不代表我陵端做不到!


        多年之后,陵越每每忆起那日忽起连天的海涛骤平时,他看到的那漫天光华,心里只有痛。那个人儿任性妄为,可是他最后的妄为却在陵越心上狼狠划了一刀,那一刀直至陵越百岁寿终时也在时时做疼。那日,微雨扑面,望着帘外沾雨海棠,似见少年翩翩,手执桃花而来,语声带笑:


        “师兄,又在发呆么?我来了!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端儿!”语声缱绻于唇齿,陵越随之溘然长逝,轻闭眼睫间一行清泪划落:愿求天上地下,于此红尘觅影,来生,我陵越愿为陵端遮风挡雨,以求他一生平安,天地为证,此誓不悔。


        山河应誓,冥冥之中似有幽叹,天地间隐闻浩大低喃:


        “随尔之愿,去寻他吧!”


        齐家有天算之称,齐家此代当家齐桓更是个中魁首,九门之中人称其为“齐铁嘴”而不名之。他生得俊美而文弱,却连九门中最横的黑背老六都不敢轻易招惹他,虽居九门八爷,又只守个小香堂,可是九门其它人却又都知,这货就不是个善茬。


        早年解九爷曾因这算子终日架个眼镜儿而调笑过几句,结果,解家当天就开始鸡飞狗跳鸟上吊,家里人不是摔入糞坑,就是跌一头血的,解九爷更是摔得干脆趴地上不起来,反正起来还是挨摔的命。要不是家中族老从下人口中问到因由,不出三天,谢府上下就没有能站起来的人了。于是忙忙的备下重礼押了谢九爷上门磕头才了帐,族老敲着头臭骂的话至今犹记:


        “天算齐家也是惹得的?何况他是齐家家主!别看只是个软娇娇的小儿,他可是齐家历代中最受重视的,你真以为他就只会算命?不小心,          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摔你,摔你是轻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自此后齐八爷为九门提督中最不招惹的存在,而齐八爷自己却无此自觉,终日悠闲,直到有一天,一个初来的青年来到齐桓的卦摊上,齐桓扬眉轻笑:师兄,你终于来了!眉目轻展间,齐桓出口招呼:
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位兄台真是好面相,真是天生的大富大贵之相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一眼万年,张启山迎上齐桓那双波光潋滟的双眼,只觉心头一震,那仿佛前生曾见的容颜撞入心中,不由自主轻笑,坐到卦摊上,柔声说:


         “那好,你帮我算一卦吧!”


        那是后来的九门之首张大佛爷与九门八爷齐铁嘴的初见,也是张大佛爷被坑的开始。齐家家主齐桓自此从一只打着哈欠的猛虎,变为朵必要精心呵护的娇花。只是,这朵看似需佛爷遮风挡雨的娇花,实则却是朵食人花。只是护花人心甘,花儿也自在,旁人,自是哪儿凉快哪儿去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就象那倒霉浪人去绑了齐桓,明明八爷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摁死这只臭虫,他偏要挂腊肠似的任自己凄惨的吊在那里,等着火冒三丈的佛爷张启山打上门来救自己。明明胆子大得把粽子拖出来卖都干过,偏要装得没用胆小喜欢缩张大佛爷身后,明是找人保护,实则上下其手的揩油吃人豆腐。

        偏这俩还一个要打一个愿挨的,看得九门中人恨不得自插双目。秀恩爱分得快,可对这俩,却是强塞他人一嘴糖,还做不知,让九门其它人都胸堵一口气,上不上下不下的生生要憋死!干脆,眼不见,心不烦,由得他俩折腾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张大佛爷张启山把齐桓是捧心口疼的,纵是没齐桓什么事儿,也会把人给揽在身边儿护着。自从齐桓为助张启山上位,以五鬼搬运大法把西山那大佛移到张府,而后小脸儿惨白的躺了半个月,成就张大佛爷之名稳坐九门之首,张启山就禁了齐铁嘴随意给人看相破运的所为,算卦可以,但是,凡沾泄天机之事,是绝不许的。闹得齐家小香堂更热闹了,毕竟齐八爷一日只三卦,机会太少而求解者太多。


        齐桓无聊得打蚊子玩儿,天墉城的道法他是一丝没忘,孟婆汤他也一口也没捞着喝,只是小小法术而已,若能伤他才怪。只不过看着这个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人,故做虚弱也是要的,还要整出个齐家不沾奇闻逸事家规来抬身价。可是天知道他这么做惹得多少齐氐族人翻白眼儿:不沾?那个一听哪儿有新鲜事就往前凑的人是鬼么?别以为我们不知道,你小子最喜欢窜鬼楼鬼屋,下斗去拖粽子卖都干过,你还有什么不干的?奇闻异事,你没少沾!可是,张大佛爷不知道啊!


        为了算子的委屈,但凡有什么不得不请教的异像时,都将人牢牢护在身后怀里,事后更炖莲藕猪蹄儿投喂以做赔罪,那份甜甜得人发酸,酸得诸人倒牙,我们闪!


        这次又如此,倒霉的张副官把齐桓从床上给叫起来,头上被招呼了无数的摆件儿,脑袋的包儿可以媲美如来佛主才办成。齐桓嘟着红樱桃似的小嘴,满脸的不高兴,身上那祖传血玉挂饰都给甩出在绯色长衫上晃着,瞪得张副官手足发凉才上了车,打着小哈欠闭着眼问:


        “又出什么事儿了?前儿才刚给你们家佛爷布好风水,不该有什么事儿才是啊!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佛爷,是,北营军中,发生了剥皮案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剥皮?!”齐桓平光镜下的眼眸掠过一抹寒光,轻揉着眉心,皱眉轻叹:
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人为,便是鬼魅,你家佛爷,真是会为我找事儿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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